到了這一週,小夜的「上學」算是邁入穩定期,但相對的,小夜的「在家」還有著調整的空間。
在學校,老師和園長還是一樣大力稱讚她;進學校的分離焦慮還是有,五天裡哭了三天,但比較像是習慣性的哭泣,不同於當初的心理的需求;我們固定在學校附近買饅頭,我也只送她到門口,不再進去說故事(但雨菲還是常常抱著一本故事書跑出來,對著我笑);繼續交新朋友,和老朋友也越來越熟,放學接她回家時,總要聽上十幾分鐘的「朋友新聞」。
在家裡,大夥兒的衝突越來越多、越明顯、也越知道是怎麼回事。
小夜的娘親處於再返職場的適應期,工作壓力大,體力也不太夠用,人力吃緊下,我們對孩子的耐心就比較少。再加上小夜胡鬧的次數比以前高,做爹娘的就常常和小夜吵架,互相生氣。雖然最後兩邊氣消了會互相抱抱,但每天晚上都吵,實在有點吃不消。
小夜的胡鬧,是怎麼回事呢?我想了幾天,看小夜「退化」式的胡鬧(唉唉叫、哭、地上打滾),嗯,會不會是學大妹小妹啊?如果是,那就是這孩子在討愛了吧。或許,開始上學之後,她和我們相處的時間少了很多,加上大妹小妹長大了,我們的注意力又多分去一些,對小夜來說,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。下週開始,多抱抱她,暫時放鬆一些生活規矩,想辦法在拉長彼此相處的時間吧。
最後,關於小夜的夢魘,算是有點眉目。
有天晚上,我有點失眠,睡不太著,索性就等著看小夜惡夢鬼叫。時間一點一滴過去,小夜還是全無動靜,我有點沈不住氣,就試探著推了她一把。一推之下,小夜就應聲哇啦哇啦叫。等著等著,她翻了身,又是叫了一番。仔細聽她的夢魘,竟都和食物有關。例如:「不要!……那是我的巧克力!」好啊,小夜,敢情妳是餓肚子所以才做惡夢吧?
隔天晚餐,我加倍塞飽小夜,當晚,小夜好像就不太夢魘了。而之後一連幾天,也都是如此。看起來,我們的晚餐也是個問題。